第(3/3)页 “老臣不敢。” 说着,闵珪又是一个脑袋磕在地上,面朝着朱厚照的方向。 弘治皇帝脸色很平静,平静如水,平静的开口道:“闵卿家平身吧。” “老臣叩谢陛下。” 待闵珪入班之后,朱佑樘面朝着群臣的方向,似是在寻找什么,“依照大明律,夏卿家犯的乃是僭越之罪,但若以此定罪实是有失妥当,夏卿家何在?” “臣在。” 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,身为东宫司经局洗马,这朝会之上压根没有他的位置,夏源也不知道往哪儿站,索性就站在了文官队列的末尾。 见他从队列末尾出来,朱佑樘开口道:“夏卿家,你即为此次朝会所议之人,便站到这队伍前列来。” 闻言,夏源应了一声,迈开步子往前走,路过刘大夏时脚步略微一顿,然后又接着往前走,一直走到队伍前列,这才停下脚步。 “夏卿家,濮州地崩之后,你曾有几次劝谏朕预备赈灾一事?” “臣有些记不大清,但五六次应是有的。” “五六次,朕那时尚不听信此言,后来被你搅得烦了,可曾怒斥过:若要赈灾你便自己去赈。此类的话?”说这话时,朱佑樘的一双眸子深望着他,直勾勾的。 如今离得不远,甚至很近,夏源能看到弘治皇帝那双眸子里所传达出的意思,于是开口道:“回陛下,确有此言。” 话音刚落,弘治皇帝的左手便搭上御案,小拇指像是在抽筋,夏源接着道:“而且臣记得,当时箫公公也是在场的。” 侍立于龙椅左侧的箫敬跟着躬身道,“皇爷,奴婢当时确实在场,也记得确有此事。常言道事不过三,夏洗马却连着五六次来找皇爷禀报地崩一事,并言地崩波及数省,还屡次让皇爷拨粮赈灾。 如此骇然之事,皇爷自是不便轻信,更遑论国库未可轻动,若以此等理由赈灾,实是难服天下悠悠之口。 夏洗马最后一次来时,皇爷确实如此怒斥过,事后,奴婢记得皇爷还摔了一只青花茶盏。” 朱佑樘微微颔首,目光又转向夏源,“朕气急之下适才如此怒斥,可夏卿家却将其当成了口谕,夏卿家是否过于憨直了些?” 夏源俯身拜倒:“陛下,臣憨直确实有些,当时心中想的是君无戏言,因此才将其当做了陛下的口谕,而后奉旨前去赈灾。” (本章完) 第(3/3)页